MintsBarine

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。
已经可以醒来也没关系了吧。



*cp洁癖慎fo,重度杂食,废话很多
不太考据

【姜钟】勿言

文前逼逼
这个是一个……看起来像是史向的其实不是史向的东西。很短。前后文风不搭。情感表现模糊。不知所云。

大概是如此吧。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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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时二人方在书房里准备后续的檄文和令书,左右皆已摒退,一如往常。

姜维手中捧着兵书,却只字未读,眼神微微提起,落在钟会正在写字的手上。蜀地固然比北方温暖,但此时亦免不了寒气,故而这只手上苍白之间微微泛着红意。

是文人的手。笔茧重于剑茧,修长又骨节分明,与他出类拔萃的字迹十分相称。

“昨日我已寻过伯玉,”钟会一边继续写着,一边轻描淡写地开口,“他是明白人,应当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。”

“总之,还是步步小心为上。”姜维的眼神掠过钟会的脸,复又低下。这是自己和面前此人的赌局,如今利害相系,由不得不当心。

远处忽有喧哗声,低低一片听得并不真切。姜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声音,沉了沉眉。

胸口忽而抽痛一下。

是旧疾吗?

“司徒、司徒大人!!叛,叛军,在外面…………”

应和着这一阵疼痛一般,门外响起了惊惶的声音。来人说完便跌跌撞撞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跑走了,似乎是吓得不轻。

果然兵变了。

姜维立起身,却见钟会也陡然站起,毛笔从他手中落下,墨渍染上刚写完的竹简。他伫立不动了好一阵子,面上表情依旧镇定——相比那日他接到司马昭的信时的表现来说——垂下的攥到指节青白的手却显示他并不有多冷静。

姜维于是也动也不动地望着他,试图从这个无表情的侧脸上读出他心中的纷念。

这种时候,他在想什么呢?不可置信、懊悔、愤怒,亦或是脱身之策?

部下会再有兵变,之前并非没有考虑到过,亦已经有所准备,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。由现在这个静默的状况看来,眼前之人面对如此急境,还是不免有些失措了。

喊杀声逐渐清晰起来。

“士季。我未带刀剑。”

书房内的弦被姜维的声音突然割断,钟会稍微有点茫然地回过头,半晌才答话:“……屏风之后的壁上有一刀一剑。伯约可自取。”

绕至上绘锦绣河山的折屏后,姜维见得壁边木架上一高一低横搁两柄兵器,剑者花纹富丽,剑身修长却不纤细,依稀记得是钟会常用之物。刀者是未见过的,纹饰简单却不粗陋,透着一股威武华贵之意,却不似钟会会操使的。

他把二者一并取下,快步走回,把剑递给钟会,又顺手耍了一圈,正欲随口称赞一句,忽然察觉刀面上有一处新被挫去的痕迹。看挫痕大小,似是几个字。

姜维伸手抚过那个挫痕,抬起头来。

钟会正看着他,眼中情绪难明。


砍杀声转眼间已经迫近,空气中淡淡血腥气蔓延而至。姜维沉着了脸色,侧目望了一眼门外。门还未开,看不见外面的景象,但也不难想象。

“你的侍卫还在书房外吧?”

“是……。在大堂那里。”

“叛军就要过来了。”

钟会的眼神中一瞬间多了某种急迫。他张了张口,却觉得嗓子莫名干哑。

“伯约,我……”

视线交错。

“——不要说。”

以复杂的神色注视着钟会,姜维低声制止了他下面的话。

即使不用听,也多少能猜到。但是不能就这样让他说出口。

说自己还不敢面对可能听到的真实也好。互相试探、欺瞒,任何一句话都要绕三转,来来往往嘴角噙笑笑里藏刀。这种关系已经习惯起来了,于是反而对真实感到恐惧,慌不可遏,不提前做好准备就无法保证能够承下那些字句。

所以不要说。

在你我都下好决心触碰真实之前,不要说。

钟会怔然看他,似乎是试图去领会那三个字里包含的所有含义。而后他重新笑了,同往常一样的锋利凉薄。

他自是聪明过人,大约即刻便得了其中蕴味,姜维心中如此想着。

然后这个笑容开始溶化进室外的杂音之中,而一切在眼前恍惚起来。

“还有后招吧?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

“……那便走吧。”

他向钟会回以温和又意味深长的微笑,转而起身,推开书房门,向大堂走去。

兵戈敲击声中,胸中仿佛被人攥住,一阵阵地、不停息地抽痛着。

不只是不敢承受。更是不愿意就此迎来结束。

如果真实被说出口却只有短暂的存在意义,那自己宁可不要知道。不希望真实的语言只拥有蜉蝣的寿命。不若就这样让其静静地在胸腹中蛰伏酝酿,如果从此之后再无后文,就让真实同自己一起死去;如果能够再迎来混沌后的黎明,那时自有无尽时光慢慢去梳理、去吐露,去细细下咽。

……不想就此结束。我也好,你也好,都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不是吗,都还远没有达成期望不是吗,都还不甘心于此不是吗。所以不能就此了结。

尽管无法说出“为了‘我们’也好”。

只是,既然真实还未出口,那至少为了未来期望听见的真实,也不能让一切结束。

所以,现在,不要说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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